“回家没几天,钱袋子就‘瘪了’。”务工人员谢冬香无奈地发出感慨。
今年55岁的谢冬香是江西上饶市广丰区人。她在上海一家木板加工厂上班,一个月2500元工资,抛开房租、水电费和吃饭开销等,去年她挣了约1.6万元。然而,在家待了不到十天,谢冬香花去了五六千元。
在谢冬香的开销中,喝酒随礼花了3000多元,给晚辈发红包花了1000多元,而买年货只花了1000元不到。“现在春节回趟家,真贵!”
谢冬香指了指身上的衣服,苦笑着说,“我还是省着花的,连这身羽绒服都是大女儿给买的。”谢冬香丈夫每月工资约1800元,只够满足小女儿上大学的开支,家里能攒下来的只有谢冬香的收入。
不少外出务工人员辛辛苦苦劳动一年,省吃俭用攒下来几万元,可回家没几天钱袋子就“瘪了”。记者采访发现,人情负担、结婚彩礼和赌博日益成为掏空农民工钱袋的三大“推包養網 花園手”。
据了解,农村人情负担名目繁多,且礼钱逐年上涨。很多外出务工人员对“人情负担”叫苦不迭,一些人感叹“被绑在车轮上包養,不走也得走”,更有人因为“人情负担”不敢回家。
“以前餐桌上放的是普通卷烟和自制谷酒,现在换成了中华烟和四特酒、五粮液等高档烟酒了。”江西省鄱阳县油墩街镇长丰村村民余补包養網贵说,村里一直有过年在祠堂摆酒请大伙吃饭的习俗,如今这成为一项“面子工程”,“一些村民家里条件本就不富裕,可为了撑场面,竟在每张酒桌上摆放上百元一包的名贵香烟。”
除人情负担之外,在农民工开支中,另一个大头是“结婚彩礼”。在江西不少农村,结婚彩礼已经跨过10万元标准,有的因为结包養婚欠债致困,有的压根就结不起婚。
以江西省万年县苏桥乡村民许龙为例,许龙今年30多岁,性格比较老实本分。父亲许保发60多岁,在浙江做小工,靠体力活挣钱。2016年,经朋友介绍,许龙与浙江义乌一位女生订婚,东拼西凑给女方家里付了14万元彩礼钱,至今欠着债。
在江西省南丰县白舍镇中和村竹源组,村民小组长邱慈强告诉记者,竹源组有30多户,等待结婚的还有六七个小伙。“讨个老婆少则十五六万元,多则二十多包養万元。有的女方家里还要求有房有车。”邱慈强说,一些家底比较薄的人家不得不举债结婚。
彩礼钱本就捉襟见肘,如果过年回家还要和亲戚朋友聚一聚,那么这一聚却可能要花一笔“巨款”,不少人在打牌赌博上面耗费大量“辛苦钱”。
在江西省丰城市淘沙镇中社村,过年期间,在外打工回来的“80后”“90后”都有聚在一起“开一桌”的习惯。正月里,他们玩得最多的便是打牌打麻将,除了找娱乐外,很多人也希望借此赚一笔“快钱”。
一些专家和村民建议,加强基层党组织移风易俗的能力建设,通过村规民约减轻负担。近年来,江西寻乌县一些农村通过民情理事会等方式探索治赌,取得了一些成效。江西省社科院社会学专家马雪松等人建议,加大力度探索建立类似村民自组织,通过村规民约引导农村转变过年不良习俗。